前天大清早六点就醒了,琢磨着帮村里老李家打听助孕的事。他家媳妇三年怀不上,急得满嘴起泡。我揣上小本儿就蹬着电驴出了门,打算把十里八乡的助孕机构跑个遍。
第一站:乡卫生院生殖科
刚过七点半就到了乡卫生院。走廊里早挤满了人,排队挂号的大姐直接怼我一句:“现在挂号得等晌午!” 好不容易挤进生殖科,穿白大褂的姑娘眼皮都没抬:“查输卵管八千起步,先交押金两千。”我翻开本子想记两笔,后面大妈突然吼起来:“排了仨月还没轮上试管!”,吓得我本子差点甩飞。
第二家:王家屯助孕之家
拐进土路找到个二层小楼,红漆招牌都褪成粉的了。门口穿豹纹裙的大姨攥着我胳膊就往里拽:“咱家祖传手法,三疗程包怀上!”屋里黑黢黢的,满墙锦旗落着灰。问她咋治,大姨神秘兮兮掏出一罐黑药丸子:“早晚各十颗,吃够三十天。”我一抠药丸子,指甲盖里全是泥渣渣。
- 卫生院倒是正规,可排队排到猴年马月
- 黑药丸子敢卖三百块一疗程?吃出毛病找谁哭去
希望:县城助孕中心
下午顶着大太阳骑到县城开发区。玻璃大楼亮得晃眼,前台姑娘抹着红嘴唇递给我价目表。好家伙!查个激素六项就要五百八。穿西装的经理拍胸脯说:“咱这儿全包十五万八,怀不上退三成。”刚想细问退款条款,他突然接个电话就溜了,留我跟前台大眼瞪小眼。
回村路上电驴差点没电,推着车琢磨这一天:卫生院靠谱但等不起,黑诊所纯属坑钱,县城中心倒是气派——可这十几万够老李家种十年玉米!
- 真要折腾试管,得准备两年时间+砸锅卖铁
- 祖传秘方?那药丸子我看着像鸡饲料搓的!
- 经理溜得比兔子还快,退款怕是要命
说到老李媳妇突然抹眼泪:“今早月事又来了...”她家灶台上还贴着送子观音像,香灰撒了满桌。临走时老李塞给我俩腌鹅蛋,手都是抖的。
重点来了:隔天刚发完这篇记录,县城助孕中心电话就追过来了:“哥你把文章删了,免费给你亲戚做检查!”我直接挂了电话,反手拉黑号码。想当初在月子中心陪护时,见过太多被坑光积蓄的夫妻。这年头,有些地方招牌擦得再亮,里头的心肝都是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