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专门跑了几家陕西这边的助孕医院,想着给有需要的朋友探探路。这事儿憋在我心里有阵子了,上回在菜市场遇见邻居张姐,她拉着我聊了半个钟头试管的事儿,听得我直犯晕。我寻思着反正周末没事,干脆自己跑一趟看看。
起了个大早就出发
早晨六点半闹钟响的时候我还在做梦,迷迷瞪瞪套上运动裤就出门。导航导到第三家医院才找对地方——好家伙,妇幼保健院左边挂着不孕不育科牌子,右边立着生殖中心的灯箱,我站在大门口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才搞明白这两不是同一个科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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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号处的情况真让我傻眼
- 窗口前排队的全是年轻夫妻,好几个姑娘眼睛肿得像桃子
- 我前面穿红格子衬衫的大哥捏着病历本直抖
- 护士台后面的告示牌贴了五层二维码,扫哪个都不对路
好不容易蹭到咨询台,戴着圆眼镜的护士眼皮都没抬:"初诊去二楼填表,复诊刷就诊卡,试管移植的去后楼抽血。"好嘛这三句话把我整得原地转了三圈,逮着个穿白大褂的才摸到二楼拐角那个玻璃房。
填表填到怀疑人生
领到的登记表比我毕业论文还厚。从外婆有没有糖尿病问到去年吃过几次感冒药,填到婚育史那栏我笔尖都戳破了纸——这要真是不孕的夫妇来填,不得把结婚证离婚证全摊桌上掰扯?
隔壁座位穿米色风衣的姑娘突然"噗嗤"笑出声,原来表格里印着"是否使用过人造授精器材",她扭头跟老公说:"这问得跟五金店进货似的!"我差点没憋住笑,结果抬头看见对面墙上的胚胎发育图,又硬生生把笑咽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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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偷听到的对话更绝
- 诊室里的阿姨嗓门穿透门板:"你这子宫像漏勺似的怎么怀?"
- 走廊长椅上大叔在打电话:"取精室比网包间还小!"
- 小夫妻蹲在消防栓旁边数药片:"这黄体酮比维生素贵二十倍"
检查区跟迷宫没两样
想着来都来了,我干脆假装患者溜达了一圈。抽血处排号机吐的纸条长得能当购物清单,b超室门口的塑料椅被磨得锃亮。最绝的是男科那边,洗手间门上贴的"取精室"标志旁边,有人用马克笔加了个歪歪扭扭的"请自备影片",我赶紧摸出手机想拍,被路过的保洁瞪得缩回了手。
在诊室门口瞄见的场景最扎心。戴绒线帽的姑娘攥着b超单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,旁边她丈夫盯着地板砖缝发呆。医生那句"卵泡没促起来"飘出来的时候,那男的突然蹲下去系鞋带,可我看他肩膀抽得比姑娘还厉害。
折腾到日头偏西
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都擦黑了。我攥着偷拍的诊室分布图站在公交站啃面包,突然想明白个理儿——这些科室名字起得再高端,里头转悠的终归是盼孩子的普通人。回去路上给张姐发了条语音:"还是找正经生殖科大夫,人家好歹知道该往哪儿怼针头。"
到家把医院分布图往冰箱上一贴,老公凑过来看直挠头:"你这探医院探得跟做贼似的?"我甩给他今天穿的帆布鞋,鞋底还粘着生殖中心走廊地板上抠下来的口香糖。专业的事真得专业的人干,你们说是这个理不?